“反了！反了！”秦春雨笑着说：“竟有伙计给老板定罪名的！”
“不过秦大哥，”刘织云停下了手中的抹布，笑着说：“你的手艺还真是不错！这以后跟着你我也就学会了理发，等将来世道太平了，我也算是个手艺人了！”
“扑”，秦春雨笑得喷了一口烟：“你学会理发能有什么用？哪见过有女子给人理发的？”
“嗬！”刘织云叫了起来：“成天给别人宣传破除封建、男女平等，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行了！女子怎么不能给别人理发啊？要照你们这些大男人的思想，我觉得女子才更应该有开理发店的，要不一个姑娘家的头发，让你们这些理发的大男人动来动去的，不是更不象话吗？！”
“咦，你这思想才有些封建了！”秦春雨故意打趣。
“嗬！我是说你们是这样想的，又讲女子三从四德、淑贤雅致，不抛头露面，却到电影院要看女明星、到戏园子里要看女伶！”
“坏了坏了！”秦春雨笑道：“我只说了一句没听说过女子学理发，就被你归纳到那些满口礼教仁义、却花天酒地逛戏园的遗老遗少里面去了！”
秦春雨把烟蒂扔到了地上，踩灭。刘织云叫道：“哎，我刚打扫干净的地，一点儿也不尊重店员的劳动！”
“好好好！”秦春雨笑着弯腰捡起地上的烟蒂，走过去扔进了小簸萁里。
“不过说真的，”他说：“有些事情千百年来流传下来自有它的道理，比如说女子在家里缝衣做绊，但做大裁缝的都是男的；女子在家里做饭炒菜，在酒楼的大厨也都是男的。是不是这个样子？”
“那你说是什么原因？还不是因为不让女子抛头露面！”刘织云说。
“不是这个原因。”秦春雨笑着摇了摇头：“女子手巧，可如果当裁缝，做许多人的衣裳，体力就达不到了；做饭炒菜也是这样，你看饭店酒楼的大厨，掌勺的锅要多大，这没有一定体力是掂不动的！”
“怪不得酒楼的大师傅多是大胖子呢！”刘织云笑道。
秦春雨也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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