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是演奏国歌。军乐队奏响了国歌。此时飘起了小雨。主.席台上的日方各要员直立起来、肃挺雨中。
台下万众日侨跟着军乐队齐声合唱。天上十几架飞机低低飞过虹口公园上空。可以看见飞行员在机舱里向人群挥手致意。
大典达到了一个高潮。
尹奉吉一看时间到了,各国使者这时也都已离去。他从学生中走出,冲前两步,将手中的“水壶”掷向了主.席台,大叫一声:“混蛋,都死去吧!”
“轰”地一声巨响,那枚特制的大炸弹在主.席台上爆炸,瞬时间爆出一团火光及浓烟。台上站立的日本要员被炸得倒的倒、飞的飞。
刚才还正在高潮的日侨们乱成一团、尖叫声不断。
弧形围立在主.席台周围的宪兵们马上持枪冲过来,将尹奉吉打倒在地。紧紧地按在了地上。
其余的宪兵们忙冲上主.席台,察看要员们的伤势。
奇怪,主.席台上这时还端端站立着一个人。正是白川义则。别人都被冲击波炸弹倒的倒、飞的飞,独他还“矗立”台上。仔细一看,原来双手捂腹,肠子都已炸出,虚弱的只剩小指一推便会倒。
他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,却是身中弹片24片。再高明的医生也回天乏术了。
重光葵的一条腿被炸断,终身残疾。
(日后在抗战结束后,重光葵拄着拐杖、拖着这条残腿。一瘸一拐艰难地爬上了密苏里号战列舰,代表天皇签定了投降协议书。)
舰队司令官野村吉三郎一只眼睛被炸瞎;师团长植田谦吉被炸断一条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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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虹口.爆炸案不独全国民众、闻讯的朝鲜民众高兴万分、大快了人心,蒋介石也很高兴。
他心里自然也痛恨日本人啊,可是只能一味地忍辱求全、一味好言“和谈”,以争取政治上的大权独揽。
为什么十九路军将士自觉地抵抗日军他不高兴,而这次却怎么这么高兴啊?
因为这件事是由朝鲜人做得,日本人怪罪不到他的头上啊,更兼那位姓尹的义士不但有胆量还有谋略,待各国使节走后才扔了炸弹,也不会引起外交上的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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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不久,在上海辛苦调查国联代表被刺、宋子文被刺案的戴笠回到了南京,向蒋介石汇报工作。
他告诉蒋介石,预谋行刺国联代表的那两个人虽然拒不吐露幕后主谋,但他已通过关系查明,那两人是“斧头帮”的成员;刺杀宋部长的刺客不出意外,应与刺杀国联代表的幕后人为同一人。
“斧头帮”成员?蒋介石想,那不就是说王亚樵乃幕后主使吗。刺杀子文的凶手与之为同一人。哈哈,蒋介石在气恼之余也不禁在心里笑自己“笨”。若说刺杀子文是有人花钱雇得凶手。刺杀国联代表的事情是任何一方都不愿做得事情,包括日本人在内。这样不为金钱而做举世震惊之举的除了王亚樵,又能有谁呢?
截笠急着和蒋介石汇报他的成果,是因为他不想让cc系的人抢到了他前面。他要使“校长”对他更信赖,稳固住自己的地位。
戴笠在心中忍了又忍,决定暂不说庐山刺蒋的真相。
校长,戴笠说,我在上海期间,顺便还查出了在虹口公园日本人的庆典上实施爆炸案的幕后主使者。
噢?蒋介石虽在气恼中。但对这件事的好奇心更占上风,问道,幕后主使者不是金九、安昌浩吗?
校长,戴笠毕恭毕敬地回答说,我先了解了那枚水壶炸弹的特殊性,想在上海能造出这种特殊炸弹的只有兵工厂的几个专家,于是我便派人“请”了他们几位来,了解到这种炸弹是王亚樵带金九找得他们,让他们制做的。
噢。蒋介石重复道,是王亚樵参与、主持了此事?
蒋介石只想到了王亚樵宁可没有分文报酬也要行刺国联代表,却没有想到王亚樵为实施“虹口行动”,还贴了几万元于“大韩民国临时政府”。
是这样的,校长。截笠回答说。
蒋介石不由地在心里沉思起来。他现在已经了解了王亚樵其人。一身本领、“胆大妄为”、义字当先、政治“浅薄”。
前面三项证明这个人为可用的人才,最后一项更证明了这个人其实是可堪一用的。
如果是人才,又是在政治上“幼稚”,绝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,那其实是最好的。
蒋介石低头思忖了一下对戴笠说,雨农啊,这王亚樵其实也是个人才,有胆有谋。只是没有章法,一味瞎胡闹。你和寿山(胡宗南),不是和他早先还结拜过兄弟,你休息两天,可以同寿山去找一下王亚樵,如果他愿意为国民政府效力,我可以不计前嫌。你休息两天,再去办此事。
蒋介石知道,戴笠虽然说得轻松,但这哪一桩事情不是要奔波追寻、费尽心机,一定也很辛苦了。
好!我这就去办!戴笠很高兴。如果能将王亚樵拉来为“校长”效命,岂不是少了自己心中一件为难之事,更何况以王亚樵的能力,如果能够助我,那我特务处的工作岂不是如虎添翼。岂惧情报处的“二陈、一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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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宗南接令后,首先来寻王亚樵。胡宗南先找到了胡抱一,又找到了常恒芳,通过常恒芳联系到了王亚樵。
王亚樵听说胡宗南想见他,应约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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