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公租界巡捕是远远看这边围了许多人,这才赶过来察看的。
进来一看原来是“水鬼”在替雇主捞东西。这场面也经常见,按惯例这时候雇主给巡捕一人买包烟也就过去了。
这两个巡捕进来后,一看没人着理他们。一个喊道:“谁是雇主?”
报信人与曾姓老乡互相看了一眼,报信人心想,这事儿是你的事儿,还能叫我贴钱买烟?
曾姓老乡一看便上前说道:“巡长,是我的事儿。”
两个巡捕一看他穿得破旧,脸色煞白、头发湿着,两个裤管顺里面还滴水。心想,这不是“水鬼”吗,怎么成了雇主了?
就问:“你不是‘水鬼’吗?怎么成了雇主?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?”
曾姓老乡说:“这箱子里什么我不知道,我是刚才替一位阔太太捞手镯,发现了这箱子——”
他又一指报信人:“这箱子其实是他的,里面装得是瓷器タタタタタタ”
两个巡捕一听,这什么杂七杂八的,一会儿阔太太,一会儿那个人。
这曾姓老乡也是,你就给两个巡捕买两包烟,买两包好烟,这随便应付两句也就完了。
他可在心里一算帐,刚才在十六铺租滑轮押了五元,买缆绳用了二元,乘下四元报信人给了他。这里面还有报信人酬金三元,这还没给人家清胶车皮来回钱、雇得两个人工钱。这箱子里装得是值钱还是不值钱的东西还不知道,心里就有些不舍这给巡捕的钱了。
这也是一种思维惯性。平常这种事儿都是雇主买烟,与他无关,所以还不习惯出这个钱。
那阔太太在一旁听了,不想等会儿又被巡捕询问,还要在众人面前和这穷鬼纠缠,一扯闺友,两人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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