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重庆,戴笠今天离市区过江到江南的黄山,拜见这几日在这里别墅的蒋介石。戴笠去了后已是快十一点钟了。
中午戴笠和蒋介石一起吃了午饭;饭后移坐蒋的书房谈话。
傍晚戴笠离开了黄山别墅,过江回主城。
回到了军统总局,戴笠同副官去饭堂简单吃了晚饭,回自己办公室。
打开了台灯,桌上一撂全国各地发来的工作汇报电文,上海区的特急电文就在上面第二封。秘书将泡好茶水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,轻轻地带上了门。出去了。
看完了上海区发来的长电文,戴笠端起杯子,靠在了椅背上;慢慢地品着茶。思考着ノノノノノ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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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法租界贝当路公寓,陈恭澍几人打牌时间过得快,不觉已是六点多了;还未见总局的回电,只是黄麒麟打牌水平不行,已经输光了。
陈恭澍见黄麒麟不是谦虚,确实不太会打牌。赢之不武。就建议各人把本钱一数,赢的人将赢的钱退出放桌上,输了的将自己输的拿回。
李书记、胡主任和“钓鱼”的刘干事不明白陈恭澍这样做有什么意思。但都照做了。
黄麒麟虽很少玩牌赌钱,也知道些规矩,奇怪道:“陈区长,这样玩牌有什么意思?”
陈恭澍笑着说:“当然不是白玩了,今天的打牌是谁输得最多谁请客;黄科长,今天你输得最多,改天可要由你请我们几个的客。”
他是怕黄麒麟不接受“退赃”,这样不失他的面子。
黄麒麟以为真有这样的玩法,这才拾回了桌上自己的钱,笑着说:“那当然了,愿赌服输这句话我还是听过的;就是不输,请你们的客也是我很乐意的。”
牌是不能再打了。总局的电报还没有回过来。众人知道戴笠一直在等待他们这封重要的电文,肯定会最快时间回复的;但毕竟戴老板考虑决定需要个时间,是今天就能回还是到明天,谁也说不准。
到七点钟,开始做晚饭。晚饭是由李书记和胡主任下厨,黄麒麟要换李书记,李书记不肯。笑着说:这不是区部是家里,你到这里来就是客人,怎么能让客人下厨呢。
晚饭比较简单,但经了中午难吃的午饭,晚饭觉得格外香。
饭后黄麒麟想起答应的罗曼今晚陪她去先施百货公司买项链,就提出告辞,说他明天早上会早早过来。
陈恭澍却不放他,说:你走不得,对王天木联系的事情可在于你——
又对众人说:咱们中午发的电报。咱们汇报的事情虽极其重要但并不难断,以戴老板雷厉风行的性格,我估计今晚一定会回电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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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庆。
戴笠坐在办公桌后,手里拿着杯子,思考着。王天木的事情,谁能保证他的话是不是真心,或许他是怕受制裁打算脚踩两只船,或许是与李士群定的计,想重新掌握上海区的重要情报。只有对他进行考验。才能确定。
他决定以让王天木除去何天风、陈明楚二人,为对他的考验。他心里最恨得咬牙切齿的叛徒就是何天风——一下拉走了他几万士兵投降了日本人。
他也知道这件事对王天木来说有条件很容易,却又很难很难做;但唯有如此,才能考验王天木是否忠诚。
关于王鲁翘的事情,李书记在汇报的电文里特意说明了,是黄麒麟在联系不到总局的情况下,特殊情况做了特殊决定。
(李书记特意说明,并不是为黄麒麟请功,而是他不知道这件事做得是对是错,怕万一惹得戴笠发了脾气。)
特殊情况,特殊决定。戴笠在脑子里想着。这件事戴笠认为黄麒麒在那种情况下,能做出这种“壮士断腕”的决定很果断正确;就是能联系上总局。自己也只怕未能想到这计策。
戴笠放下了杯子,站起来,拉开门,叫了秘书过来;口述了电文,秘书做了笔录。戴笠命他整理后立刻交由电报室发给上海。
秘书走了。戴笠在心里又做了一个决定——借这机会让儿子藏宜解除了与王亢子的婚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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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到晚上九点多,陈恭澍他们收到了总局的电令。刘干事借机拍了一下新区长的马屁,赞陈恭澍“料事如神”。
陈恭澍急命小孙译电。
拿到译电后,陈恭澍先粗略浏览一遍,里面没有什么私密不可公开的;他这才细细看来,边念给众人。
念完了电文,陈恭澍说:“大家也听到了,戴老板要求尽快将机构重新建立运转起来,大家要抓紧——”
他转向黄麒麟:“黄科长,王鲁翘的事情,戴老板夸赞你当机立断舍小取大。处理得很好!这里面你的任务最重,与王天木联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;再有明天早上你将郭大队带到这里来——”
他又对众人说:“还有日伪的‘76号’很是猖獗,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打击,戴老板也命令了,即使未命令,我们也应该尽快给予他们一次沉重的打击。灭其嚣张气焰!”
他环视了一下众人:“这是我们目前要做的几项工作,好了,谁还有什么意见和要补充的说一下。”
众人都没有意见。
陈恭澍便说:“那好。李书记,你们几位休息,我们也要走了。咱们明天还要有许多工作要做。”
陈恭澍、黄麒麟和小孙三人告辞离开。
出了公寓,陈恭澍让小孙先走;他和黄麒麟又沿贝当路散着步,边走边说了一会儿越南别后知已话。这才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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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麒麟回到国际饭店已是十点多。先回自己的客房见罗曼不在,来到了秀秀的客房,果然都在这里。
罗曼一见黄麒麟回来了。本来还挂着笑的脸一下冷了下来,起身就走了。
郭显声一见笑着说:“麒麟,你又怎么惹着弟妹了?还不快去劝劝,弟妹那大小姐脾气,别人可没办法。”
黄麒麟本来和郭显声还有许多事情要说,看来只好留待明天早上早起来了;无奈地笑笑,转身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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