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织云——”要解释这件事很难,心理上的,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子,他只能轻声地短说:“我是为国民政府工作的,因为工作的缘故,抗战期间不允许结婚,所以我与罗曼是秘密结婚的;她现在就住在郭忠义家里。”
向自己深爱的女子解释这样的事情,心就象用钝刀子在割。
织云的眼神的变化黄麒麟不敢去看:“麒麟哥,为工作连结婚都不被允许吗?”
“是的。是抗战期间。”
织云的眼神由最初的欢喜变成失望。渐渐地有些绝望。这种落差太大了。她未言语,低了头,转过身去向西慢慢走去。
黄麒麟忙追上了她。与她并行,轻声道:“织云——”
刘织云低头不说话,只是慢慢向前走着。
黄麒麟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:“织云——”
“你不用跟着我了,”刘织云轻轻说:“以后我不会与你见面了。”
“为什么?!”黄麒麟着急道:“织云,我这些日子可曾做过什么错事?”
他实在有些想不通,本来都说得好好两人定期见面。现在却没发生什么事情、无来由地不相见,他实在太冤枉了。
织云站住了,转过了身来。这次她忍住了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。从提包里拿出来一个信封来,递给黄麒麟:“对了,这是借你的两千元,今天来还你;带利息共是两千一百四十九元。”
“织云,这个钱你留着,我手头宽裕。”黄麒麟没有接,他说道:“我只想我们还能常见面就好。”
“这是你的钱,你有家庭,不久还会有孩子,我不会收这个钱的。”刘织云轻声地说,又淡淡地道:“我们也没有必要常见面,我知道你住在哪里就可以了。”
她将钱轻轻塞到了黄麒麟的衣袋里,这时眼泪没忍住,颗颗地滴落了下来。
她抬起了头来:“麒麟哥,那个郭忠义,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,不要与他走得太近。”
刘织云转身走向了马路,伸手叫了一辆空着的黄包车。坐上离去了;黄麒麟呆呆地站在那里,看着那辆黄包车的影子在桔黄的灯影中愈走愈远ᆪᆪᆪᆪᆪ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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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中午黄麒麟到贝当路,与陈恭澍、李书记见面。
他讲了昨晚与王天木见面的过程。这时也说了自己的同情之心:“我觉得戴先生的这种考验方法有值得商榷的地方。”
陈恭澍轻叹一声,本来他在上海区不止是只认识黄麒麟一人的,与另一人相识更长更早——他与王天木是老熟人,在平津曾是并肩战斗的老朋友,很能理解这位前辈的心境:“唉,只怪他职务高,不能等同于一般成员。戴老板才只能如此行事。”
他是心里同情王天木,但只表达一半。
他吩咐小孙联系总局,请示戴老板给王天木的行事期限。
黄麒麟说:“陈区长,我觉得可以请示戴先生,以后被捕的成员,如果被捕后未对组织造成破坏,,不应用这种难免玉石俱焚的考验方法;可以令这类成员潜逃回重庆总部,在那里接受调查。”
陈恭澍想了想说:“这方法恐怕有些不大妥当吧?他们敢去重庆吗、那类人底细未摸清楚之前能让他们回总局吗?”
黄麒麟笑笑:“他们不敢回。说明他们心里有鬼,这首先就不用涉险做了证明;如果敢回总局,无论他们是真假投了日伪,说句良心话,都是畏酷刑贪生,给他们重新工作的机会,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。”
陈恭澍沉思了一下,点点头:“是啊,要是真有投敌之意,现在偷偷地投了,造成的破坏更大;相应的在敌方那边立的功更大,会受重用。”
李书记笑着说:“所以啊。黄科长这个建议是很可行的。”
陈恭澍沉稳地点了点头:“我可以将这个建议提给戴老板。”
他对黄麒麟说:“黄科长,中午赵总队会过来,咱们开个干部会,商量一下后面工作的开展。”
黄麒麟点头说“好。”
陈恭澍取出了怀表看了一下:“这都几点了,赵总队怎么还没有过来?”
等了一中午,赵理君也没有来。
陈恭澍心中不快,心想这赵理君看样子是在自己刚来就想给个“下马威”。不过他虽将不满的情绪流露了出来,却并没有多说赵理君别的话。
到下午总局戴局长的复令回来,还未见赵理君过来。戴笠的回令给王天木的时间是“期限年内”。现在是八月份,也就是说给王天木了四个月的时间。
估计赵理君今天也不会来了,陈恭澍让黄麒麟明天再来;其实他们今天就下一步的工作开展,已经讨论的差不多了。
黄麒麟离去后,陈恭澍和李书记商量将黄科长的建议发给总局。在拟电文的时候,李书记提议说明这是黄科长的建议;陈恭澍明白他的意思,怕万一这建议不合戴笠的意。他们两人不会挨批评。陈恭澍想这李书记人品质还可以,就是心思太过“缜密”。不过他也是为了自己好,也就没驳他的面子。陈恭澍认为也应将赵理君对工作的态度反映上去,李书记也觉得很应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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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黄麒麟见了郭显声,问他为什么赵理君今天没有去贝当路公寓。
郭显声说,他是总队。他今天不去,我有什么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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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天,黄麒麟来到了贝当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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